【群像】告别纯白地 02
有三大,有乱炖
伪现实向,
严浩翔视角
根据故事走向,每章各cp含量有多有少
02.
我失眠了,明明之前住院的时候我都睡得挺好的。
贺儿今天过来看我,不需要住院的刘耀文也来了,他小子胳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看着他又活蹦乱跳的样子,感叹16岁和17岁的身体素质居然能这么参差。
这两天张真源和宋亚轩也回来了,他们四个每天轮流来医院陪我给我解闷,可我就是开心不起来。
微信消息弹出99+的字样,我撒了一眼,全是工作群。
我疲惫地拖动手指左滑删除,将手机扔到床头柜上,咣当一声,像是要把我这段时间积攒的情绪一起砸出来了。
贺儿似乎被我吓到了,暂停了视频的外放音看向我,而我臭着脸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天。
“怎么了少爷,想喝水还是想上厕所?”
我闷闷不乐,“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医生不是说你后天就能回家休养了吗,再忍一忍吧。” 确认我似乎只是因为住院住出了情绪,贺峻霖松了口气。
可不是这样的,只有我自己知道不是这样的,我心里郁闷得很,为着一个算不清的难题。
四天了,我每天都掰着手指数,也没数明白过两天到底是几天。
不是两天,不是三天,如今看来也不会是四天。
那个给我留下疑难的人是忘了我是这七个人里最较真的了吗?干嘛要这么折磨我。
“原来丁程鑫是去郑州了啊,我还以为他回老家了。”
贺儿把手机伸到我面前,我扫了一眼,是一张六斤被关在笼子里的照片,丁程鑫蹲在笼子旁边,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笑死,丁程鑫去了,马嘉祺把他宝贝儿子都关起来了。”
听见这话,我不知哪里来的火气,转过头沉着声道:“你不用回去吗,都这么晚了。”
我承认我说这句话大半是出于发泄,我甚至没有隐藏的意思,冷着脸一下把气氛拉到了冰点,贺儿像只受了惊吓的鹿抬头望着我,在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委屈时,我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这几天照顾你吃饭上厕所,半夜替你换被果汁弄脏的床单的人是谁啊混蛋……
我总是这样,从来都学不会控制自己的脾气,在贺峻霖面前尤是。
想想我们之间平和的关系能维持到现在真是个奇迹,又或者说,他对我的无限忍让和单方面的宽容,成就了这段关系的圆满。
一直以来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贺峻霖给我的种种特权,很少说出抱歉或感谢,我大概是被他惯坏了,才会这样肆意妄为,不知悔改。
现在我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顿时有些紧张地盯着贺儿,就在我以为他会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冲过来捶我一拳然后了事的时候,他第一次露出了让我难辨喜怒的表情。
“行吧,你早点睡,我回去了。”
他起身时疲惫的神情令我恐慌,我看着他一言不发地收拾了垃圾桶里的果核和水壶里冷掉的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怎么会这样?
我突然感到极度不安,以至于终于安静下来的环境都不足以安抚我的慌乱。
我总觉得他今天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雨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暗骂了一声操!拿起床边的拐杖追了出去。
等我一瘸一拐蹦到一楼时,贺峻霖正坐在大厅的长椅上闭眼小睡,我走过去咣当一声摔进他旁边的座位,他吓了一跳,在看清来人是我时又放松下来。
“你干嘛啊!医生让你下地了吗!”
“这不走得挺好的吗?都不用你扶了。” 我仔细盯着他的脸,看他是不是还在生气。
“喏,给你送把伞。昕哥还没来啊?”
“你在说废话吗?” 贺峻霖翻了我一眼,伸手把我歪歪扭扭的衣领整好。
我看着他,心里忽然一软。
“对不起啊贺儿,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骂我吧!打我也行。”
听见我这么说,贺儿放在我衣领上的手忽然就颤了一下,是我看错了吗?他眼里居然有了泪花。
我正想问他怎么了,他就扑到我身上搂着我的脖子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咽咽的,像极了小时候被人抢走棒棒糖的样子。
我被他哭愣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回抱住他,像哄小孩子一样一下一下捋他的背。
我到底不是温情的主,除了别哭了,我不知道应该安慰些什么,好在他渐渐平静下来,我松开他,看见昕哥从医院大门走进来。
上车前,贺儿红着眼睛对我说:“严浩翔,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要永远陪在我身边。”
我望着他懵懂地点了点头。
而那时我并不知道,贺峻霖在那之后的第二天拒绝了日本大公司伸来的橄榄枝,选择继续留在时团身陷不温不火、看不到未来的囹圉之境。
只因我那一句“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雨整整下了两天才停,似乎是为了迎接我出院,今日北京的天蓝得格外清透。
第七天,丁程鑫终于出现了。
昕哥推着我从轮椅专用扶梯上下来,丁程鑫远远朝我们招手,身边站着许久未见的马嘉祺。
若他是自己来的,我定会好好逼问他一番,“你的两天怎么这么久啊”,可我没有,在我看到马嘉祺的那顶黑色渔夫帽戴在丁程鑫头上的时候。
“回家喽浩翔!” 丁程鑫笑得很开心。
我心里不是滋味,被马嘉祺接过轮椅推着,他弯下腰用他惯有的、礼貌的口吻对我说:“抱歉啊翔哥,今天才来看你。”
我回道:“没事儿,马哥你在郑州又不方便过来。”
双方都保持着该有的客气。
我被昕哥安排在宽敞的副驾驶,马嘉祺和丁程鑫坐在后面。
我别扭的自尊心克制着我的眼睛不去看后视镜里分享同一副耳机的人,我把头别向车窗,即便那飞驰而过的街景根本无心入眼。
我本就不喜欢没话找话,马嘉祺也是,于是除了车载音乐,很长一段路程里没人开口,直到昕哥说宿舍里没牛奶了,要买几箱带回去,问我们有没有其他东西要买,我才清了清嗓子,回他道:“可乐。”
“严浩翔你是认真的吗?给你们买碳酸,叫我怎么和飞总交差?” 昕哥下了车,从车窗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
“丁哥呢,你不是想吃薯片吗?”
我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后悔自己回了这个头,在看见丁程鑫枕在马嘉祺的手上睡着了的时候,一些平日里引以为傲的洞察力,在此刻以巨力把我往谷底狠狠推了一把。
我实在无法忽略马嘉祺托在丁程鑫脸上的那只手,由于维持一个姿势太久,手腕都有些发白,听见我的声音,马嘉祺抬起头,纤长的手指靠在唇上。
“嘘——”
那双很难见着波澜的眼睛此刻沉默地注视着我,带着他特有的冷峻,彬彬有礼地警告,我不得不承认,在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竟是服从。
可狮子座天生的好斗性格怎会被轻易制服?
我很快摆正姿态,舔了舔后槽牙低声开口——
“马哥真体贴。”
“应该的。”
“作为队长。” 他补充道。
“队长的职责是单对一个人好吗?”
“如果你有需要,我同样乐意为之的浩翔。” 他平静开口,一举避开了我的直击球。
我从鼻子里喷出一声笑来。
这时丁程鑫迷迷糊糊地挪动上身,换了个睡姿将头靠向车窗,于是马嘉祺收回手放在膝上,开始专心应对我。
“我们七个人里丁哥生得最好,唇红齿白的,任谁都觉得像个小姑娘。” 我话题一转,不依不饶。
马嘉祺似乎明白我什么意图,笑笑没说话。
“马哥你说呢?”
“他不喜欢被说像女的。”
“那么认真干嘛,说实话如果丁哥真是个女的,马哥也会喜欢吧。”
我承认我是有点无理取闹了,把人逼到绝境似乎是我性格里无法刨除的一根刺,我句句咬紧,哪怕那样子看起来不近人情极了。
果然在听见我这话后,马嘉祺抬起手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没有如果,我们都是男的,况且我可不喜欢男的,丁儿也是。”
他有些好笑地看着我,像看一个三岁的胡闹孩子,我被他盯得又羞又恼,只得作罢,转过身飞快地靠回座位。
什么啊,他这反复无常的态度真让我有些辨不清了。
这不是我第一次试探马嘉祺了。
类似的手法我用过许多,每一次我都会仔细观察马嘉祺的神情、动作、语气,每一次都毫无破绽。
后来有一次我甚至无聊地用b/v动图挑衅过他,他当即划掉我屏幕上的黄/色网站,露出了我期待之中的极其厌恶的表情,“恶心。”
直到那时,我想我才真正放下心来。
至少马嘉祺是个笔直的。
不过说到不直的,那必数我弯而自知的好兄弟刘耀文了。
在我回到宿舍还没来及一一打过招呼的时候,他刘耀文便急火火地推着我冲进房间,那速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推的是过山车呢。
“翔哥我想好了!我今天就要表白!”
这几天可把你憋坏了吧我的好弟弟?
我看着他激情昂扬的脸,露出同情的微笑。
“我忍不了了,今晚就得说啊!”
“说说说,今晚就说!” 我顺着他的意思鼓舞道。
我看着刘耀文此时没有半点和同性表白前的担忧和顾虑,甚至兴奋到有些按耐不住的样子,就如同看一个我根本理解不了、也想象不到的精神世界。
当真是七人七色,各不能相通吧?
我嗤之以鼻。
不过话说回来,我有时候还挺佩服他的,好像所有问题在他面前都不是问题,大事可以化小,小事可以化了,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16岁的刘耀文永远没有烦恼。
我倒还挺想见一见的,他刘耀文苦恼的样子。
我发誓,当时我只是在心里随便念叨了这么一句,只是没想到这一念居然会来得这么快。
半夜我在睡梦中被人敲醒,刘耀文推开门进来走到我床边坐下,一言不发。
我打开床头灯,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凌晨四点半,正要破口大骂,却被他沉得快要掉到地上的黑眼圈吓了一跳。
“我没说。”
刘耀文埋着头,黑夜的阴影打在他脸上,他终于露出了我一直想见识的、苦恼的样子。
“为什么?”
“宋亚轩说……他好想和马哥做//爱。”
先欢脱后虐
尽量不狗血,尽量勤更
勿上升!
评论(7)